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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反派进城和叛徒


刘二妞居然是到自个儿家串门子, 然后同刘连长认识的,俩人算是一见钟情。

胡瑶听着村长的话后,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不过心里却暗骂了句,

“一家子白眼狼, 真不是东西。”

不管怎么说, 她也算个媒人吧, 媒人比较特殊, 有的时候就是恩人。

听都没听说过, 还有成婚的敢欺负恩人的了。

这年头很多人家庭负担重,并不那么容易找对象。

既然是在自个家里认识的, 不管有意无意,这俩口子都得好好感谢她和姓向的。

但是,现在的事实, 却是被狼崽子反咬一口。胡瑶再抬头时, 正好看到村长脸色狰狞。

村长头疼得要炸了,

“村里人都说刘二妞有病了,是不是真的啊。”

村里头破事这几天也太多了,刘二妞本来都嫁人了,嫁出去五年回来的次数一个巴掌的数都不到, 而每次回村又都是抬着她高贵的下巴。

看不起这个, 瞧不上那个, 更是从来不同村里人说话。

可是, 今天的刘二妞连村长都觉得她有问题了。

今天二妞妈在家里晕死过去,撞到了头, 在炕上“哼唧”个没完。

因为是和“惹不起”的向家的事,村长就专门过问了一下。

不过当着村长的面儿刘二妞不敢再多说话,坐在炕沿跟前儿装“孝女”。

手里端着个水碗, 正用小勺子一勺一勺给亲妈喂水呢。

而闭着眼睛躺在炕上的二妞妈,是喝一口水就“哼唧嗯”一句,声音打着颤,听着让人特别心烦。

村长简单地问了两句,见着没事,转回头就去了向家了。

刘二妞看着村长离开后,把水碗放在了炕沿上,盯着自己亲妈紧皱着的脸,嘴里说着怪话。

“妈,你愁什么,胡瑶那个女人,别看她生了五个娃,又不需要伺候公婆,家里又像是她都能作主,日子确实像那么回事儿。”

“其实啊,她惨着哩。”

好像她能看到胡瑶有多惨似的,眼神恶狠狠的,晃着她的脑袋。

“哼,她可比我惨多了。”

二妞妈慢慢地睁开眼晴,看着刘二妞暗沉沉的脸色,随即又皱起了眉。

“你啊,你还有脸说别人,看看你那身子,唉……”

刘二妞并不觉得自己身体怎么了,

“妈,还有那结婚十来年才生娃的呢,我这才五年,不急。况且,现在就有这么一件事,我绝对能拿捏住胡瑶,我让她往东她绝对不敢往西。”

二妞妈现在脑壳疼得厉害,不想听她在那鬼扯,翻了个身,给了刘二妞一个后背。

“唉,这种能容人的婆婆你上哪找啊,哪家不是把娃看得紧。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啊,先要个娃才是当紧的事,别管别人的闲事。”

虽然二妞妈平时也是个多舌的,可是这次刘二妞回来突然,她就觉得心慌慌的。

而刘二妞还是那样,眼睛只盯着别人家。

“哼,我手里有胡瑶最想要的东西,绝对得让她给我下跪。”

说话的刘二妞,她的眼角扫到了自己背回来的那个布包,里面有一个信封。

而这个信封,是部队让她转交给胡瑶的,可她刚才在向家门口一个字都没提。

背对着她的二妞妈,脸上出现了不能相信的惊恐表情,她也不知道该咋劝自个儿这闺女了,用力闭上了眼说了仨字:

“魔怔喽。”

已经到了向家的村长,对着胡瑶就是一顿“得得得”,说得都是他自个儿的难处。

“全村就没有我这样当孙子的人喽,劝了这个,又劝那个。”

胡瑶没什么可说的,可有人有说的啊。

在旁边继续当证人的兰花妈,想说的就挺多的。

“村长,我觉着吧,刘二妞是不是得神经病了。”

村长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你也这么想的?”

胡瑶听了眉毛一跳,不由自主地把小暖炉五娃搂进了怀里。

兰花妈在村里人缘好,什么事也都知道点。

“我听说的是,她婆家嫌弃她生不了娃,不想要她了。”

“嗯。”村长不由地点了点头。

“她得赶紧回部队去,不能让她在村里再生事了。”

要是像刘小六家似的,再整这么一出,

他这个村长真的得下台了。

这次幸好回来得快,新的村长人选还没来得及选。要是再被这种人连累,他这个村长真得有点保不住了。

虽然村长的意图确实是想在全村孤立胡瑶,专门在开全村大会的时候说了一句,

“唉,连我也惹不起啊,向家靠山硬啊。”

村里人都胆小,知道胡瑶有大领导做靠山,看见都有点怕。

所以才会有二妞妈硬扯着刘二妞回家去了,甚至还被刘二妞的话给吓晕过去。

即使现在在炕上躺着的,二妞妈也没把刘二妞的话放心上,她心里头想的另外一件重要事。

“得寻个厉害的大夫啊。”

向家这头村长一离开,兰花妈才扯着胡瑶,同她说了句真话。

“刘二妞从很早以前就眼红你呢。”

没想到坐家里都能惹祸上身,胡瑶就想着下次怎么对应这个刘二妞呢。

已经躺在炕上打迷糊的五娃,突然翻了个身,小嘴巴巴地说了起来。

“二哥说是寒,她寒、寒了。”

说完这几个字后,五娃两只小胳膊摊开,小小的儿在炕上划了个大字,就“呼呼”地大睡着了。

五娃的不清不楚的话一下就点醒了兰花妈,激动得拍了下大腿,

“唉呀,我咋没想起来呢。”

“女人生不了娃,不都是太寒了么?”

其实生不了娃,有的时候不是女人单方面的事,但这也不关胡瑶的事,她没作声。

兰花妈立即就站起了身。

“我去同二妞妈说说,就说她闺女的脸色,太难看了。我以前听人提过的,市里有个厉害的大夫,我帮着去问问。”

要想让敌人迅速转移视线,最好的办法是加大敌人内部矛盾。

所以兰花妈就想到,先得让刘二妞认清楚,自己病得不轻。

不过她离开前,再一次提醒了胡瑶。

“千万别相信村长,他现在是憋着火呢,迟早有一天会找机会同你算账的。”

算账嘛,当然是老账新账一起算的。

新账胡瑶是知道的,可老账嘛,她真不清楚。

本来想拐着弯同兰花妈

打听一下,但对方已经跑出去了,胡瑶只能再找机会了。

不过胡瑶不知道的是,现在有好几个人正凑在村长家呢,说的就是关于她向家的事。

而其中一个,就是最早被放出来的刘二胡,他是在医院的时候,被刘小六家牵连才被一波带走。

后来同公安一说清楚,马上就被放了。

但是,不管是这年头还是在村里,谁也不想经这一遭。

刘二胡又气又恨,把村长家的炕桌都快拍碎了。

“我就不信了,这世上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我上市里去告他们,头一个就告那个什么彭局长,我呸,黑心肝的东西。”

刘二胡这里图嘴上痛快,把镇上的彭局长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行,我要去告他。”

“行了。”刘大脚毕竟年纪在那放着呢,很多事情看得比刘小六清楚。

“咱家吃亏就吃在坏了规矩。”

“什么是规矩啊,就是犯了法,咱村里头都是法盲。”

“咱们家先犯法的,没占住理儿。”

“唉。”刘大脚长叹了一口气,

“幸好只是刘小六家俩个老的进去了,以后等刘小六身体养好了,有的是办法。”

“一个女人带着五个娃,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

总算是被安抚了情绪的刘二胡,这才看向了一直不作声的村长。

“村长,你不是怕了吧?”

村长还是没说话,却是眯着眼,像是在想什么重大的事。

刘大脚毕竟在生产大队当领导的,也能琢磨出点村长的心思。

“村长想的是村里的大事,二胡,你不要胡说了。”

不过刘二胡对一件事还是挺在意的,

“为什么我不在生产大队做小队长了,居然让我负责村里的牲口?”

“咱村有几头牲口,一只手就数得过来,用得着我吗?不行,小队长的位子还得归我。”

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前脚生产大队把刘二胡赶出了领导班子,后脚就有人马上顶替上来了。

人家已经光荣上任了,而且才上来几天功夫,明显比刘二胡这个混子

做得好多了。

这个节骨档子上,不可能再有什么变化的。所以刘二胡呢,以后在村里,就是个看牲口的。

村里真要有什么金贵的牲口,咋可能轮得上他刘二胡?

刘二胡这人有点胡搅蛮缠,村长本来不想搭理他,但是为了把这人从家里请走,他还得再说点什么。

“唉。”村长先是用力地叹了口气,“我也难啊。”

“我现在连一个寡妇都惹不起,我活了五十来年了,头一次觉得连条狗都不如。”

“汪汪……”村长家院子里的二黑,突然叫了几声。

“汪汪汪……”

不只是村长想找个地缝儿钻,连刘大脚这个在村里见识太多的,脸也都僵住了。

更别说刘二胡,他抖了两下脸皮,想说的话突然就不说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篷篷”两声,村长突然用拳头捶了捶胸口,“我委屈啊。”

“委屈大啊。”

村长差点没把自个儿给感动哭了,而刘二胡却是突然动了下脑子。

“村长,要不咱们想法子,把她赶出村去?”

虽然村长没有回应什么,但是刘大脚和刘二胡都看出来了,村长是把这个提议放心上了。

“我觉得她就不该再呆在村子里了。”

同时有这心思的,就是老向家的。

这会儿的向老头仍然是“吧嗒、吧嗒”抽着烟,

“听大脚的意思,那个寡妇是把全村人都得罪啦。”

现在全村人,没人敢随意得罪胡瑶了,这在其他人有心思的人眼里,都觉着并不是好事。

在村里讨生活,哪里不同别人接触的?

向家婆子两条腿盘在炕沿上,旁边炕桌上有一碗红糖水正冒着热气,是她刚给自个儿冲的。

她先是撇了撇嘴,

“刘大脚也不知道刘小六家给寡妇赔多少钱?”

“我是不信的。”向老婆子拿起水碗,喝了一大口的红糖水后,用干巴的手抹了下嘴角的水渍。

“哼,向南竹当初分出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没少藏钱。”

说起这个事,向老头脸上带着不满的情绪。

“当初

我就说,不要让他分出去,不要分出去。可你非觉得他在家吃粮多,把他非得分出去。”

“你看看,他一当兵了,一切都变了。”

过去的事,向老头一想起来就要悔烂肠子。而向老婆子“嘁”了一声。

“你当初也没见怎么反对啊,要不然我还能不听你的?”

当初嫌弃向南竹能吃,正长身体的,十几岁的孩子,天天都觉得饿,顿顿觉得吃不饱。

向老婆子本来就很讨厌向南竹是个白吃饭的“养子”,找了个由头就把他分出去了。

结果前脚向南竹从老向家分出去后,后脚就当了兵,再后来在村里盖了一个土房院子,也结了婚。

日子一天过得比一天好,却让向婆子的眼睛一天比一天红。

一直到现在,知道胡瑶手上有了钱,心里头就像是万只蚂蚁在啃她心头血一样。

又痒又疼。

“啪!”向家婆子把空的水碗用力摔在炕桌上,恨恨地说,

“这次我一定要把钱弄到手,要不然就把她个寡妇和那几个小崽子,全都赶出村。”

这个年头要是真被赶出村了,相当于没活路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在他们这些人眼里,胡瑶和五个娃离开村子到别的地方就活不下去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附近十里八沟的,没有哪个地方愿意收留“祸害”。

或者是没有哪个村子,有余粮给一个带个五个孩子的“寡妇”的。

胡瑶哪知道别人又在她身上动了歪脑筋,她还同五个娃说家训呢。

“以后村里的事,不管是啥事,看见就当没看见,听到就当没听到。”

其他的娃都没说话,就五娃把一根手指放在嘴角位置,陷入了沉思。

而二娃却是晃了晃脑袋,正想着他刚移进去的那些草,量是不是有点大了,几乎是把山上刚长出来的全给移栽回来了。

不过二娃最后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还是因为太少了。”

“对,咱家就是因为人少,听多了说多了就会被闲屁没事的人给盯上了。”

胡瑶无奈地叹气,看着又不说话的

五个娃,心里头暗叹了一句:

收服反派,任重而道远呐。

胡瑶伸出一只右手,立即就宣布了一件大事:

“明天早上吃槐花饼,吃完早饭,我们全家去镇上!”

而她这一声招呼,引起了所有娃的反应。

尤其是大娃和三娃,都是一齐看了看胡瑶,再相互对了下眼神。他俩本来就要明天一大早去镇子上。

而二娃和四娃,是计划到山里头再转转。

五娃呢,小手指在自己的嘴角,透明的口水,又流了出来。

小五眨了眨她的大眼睛,伸手从自己上衣的兜子里,掏出一块手绢来,是胡瑶给放进去的。

先用手绢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小嘴嘴,再把小手绢又放回了自己的小兜子。

胡瑶看着五娃一副萌萌的好奇宝宝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要说话了。

果然,就听到五娃奶音十足地问她,

“明天早上吃槐花饼啊,那、那去了镇子上,还要吃啥呀?”

说到吃,大概没有一个比五娃更上心的。

也幸好胡瑶是想过这个事的,她赶紧柔声地说,

“噢,咱们全家下馆子去。”

“下馆子?”五娃的嘴角又开始流口水,旁边的四娃伸手从她衣兜里,掏出那块小手绢,拿起来先擦了自己的嘴角。

等碰到有些发湿的手绢时,四娃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整个人僵了几秒手后,立即拿手绢伸手五娃擦嘴角,音调发硬地说了一句:

“多大的人了,看这哈喇子流的。”

其实这会儿五娃还没想到吃什么呢,并没怎么见口水,她转过小脑袋看了看四娃,又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小脸蛋,想不明白。

“四哥,你知道下馆子吃什么吗?”

“咳咳。”大娃轻咳了两声。

三娃这会儿早就忘了和大娃要去找金子的事,而是伸着脖子试探着问胡瑶话呢。

“明天中午去国营饭店?”

胡瑶点点头,“嗯。”

三娃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然后胆子又放大了一些。

“能吃白面条么?”

“可以。”胡瑶继续点头。

“哦哦哦……”五娃用两只手捂在自己的小脸儿上,激动得直接躺在了炕上打滚。

片刻就从炕这头滚到了另外一头。

“吃面条,吃面条,我最喜欢吃面条啦。”五娃这辈子还没吃过白面条呢。

三娃“咕嘟”地咽了下口水,从炕上又站了起来,

“还、还能提个问么?”

胡瑶还点头,“随便问。”

三娃用力吸溜了两下鼻子,忽然闭上了眼睛,抻着脖子大声喊了句“我想吃肉包子”。

“咯咯……”胡瑶一边笑一边说,“肉包子有啥好吃的。”

“明天中午咱们去吃红烧肉。”

“肉、肉……”

努着小嘴在炕上打滚的五娃,用力在炕上翻了好几下,直接就滚到了大炕柜跟前。

要不是有大炕柜挡着,看那激动样,是想翻到墙外头去。

胡瑶的枕头上搭着一块干净的手绢,四娃连手带脚爬过去,拿着新手绢就捂在了五娃的嘴上。

一边给五娃擦小嘴,四娃还在说着“怎么现在这么爱流哈喇子,以前不这样啊”,类似这样的话。

以前嘛,当然是指曾经长大的五娃,那会儿再馋,想吃什么都有人给送到嘴边的。

从来没为吃操心过,这辈子从一睁眼开始,就吃不饱穿不暖,都2岁多了,连一顿正经的白面条都没尝过。

更别多皮糯肥瘦肉香五花肉了,五娃现在只剩下流口水,加想像了。

胡瑶用温热水摆了块毛巾,给五娃擦了擦脸,又冲着其他四个呆呆的娃说,

“赶紧去睡吧,今天早些睡,明儿都早起了。”

胡瑶要起得更早,可是看了看五娃全滚成褶的衣裳,赶紧就给她全剥下来了。

把光溜溜的五娃塞进了被窝里头,又去厨房烧了锅热水,给五娃洗起了衣裳。

刚伸手把几件小衣裳放进水盆里,就听到一阵“叮咚、叮咚”响。

“五讲四美,10积分入账。”

“五讲四美,10积分入账。”

连着说了五次,胡瑶看着大水盆里刚放进去的五件小衣裳。

她用力咽了下涂抹,一眨

眼功夫,就又有了50积分。而且这样的小衣裳,随便洗两把就干净了。

百赚不陪的好买卖啊。

五讲四美,洗衣裳是为了干净,看来这个是五讲里头的“讲卫生”喽。

五讲分别是指讲文明、讲礼貌、讲隆、讲秩序、讲道德。而四美呢,则是心灵美、语言美、行为美、环境美。

一共九项,现在发现了一项,其它八项还有待开发。

不过胡瑶还是发现,“五讲四美”得的积分,不仅高,而且容易。

胡瑶立即就把五娃的五件小衣裳洗干净,挂了出去。

可是五娃没什么衣裳,洗了后就只能光着了。

估摸着其他的娃也是,一个孩子里里外外就那几件衣裳。

这是胡瑶之前疏忽的,现在得抓紧了。

从柜子里拿出了棉布,是上次在镇上扯的,本来就是计划给几个娃做衣裳的。

买的是好质量棉布,并不厚,胡瑶立即就先给五娃做了件小裤衩,和单裤。

胡瑶虽然针线不太好,但是做个小裤衩是没问题的。

也没用多长时间,就把五娃的小裤衩做好了,摸上去软软的,胡瑶正要拿去用清水淘淘,晾外面,明天早上穿正好。

刚站起身,又听到一声“叮咚”响。

“缝缝补补,50积分。”

系统的话,让胡瑶激动了。

虽然五娃的衣裳挺好洗的,但是洗五件才50积分,而她只是随意地做了一件小裤衩,就得了50积分。

胡瑶也顾不上给五娃洗小裤衩了,她要赚积分。

连着又做了四件,其它四个娃一人一件小裤衩。

“缝缝补补,50积分。”

“缝缝补补,50积分。”

“缝缝补寂,50积分。”

……

胡瑶晚上睡着的时候,手上还提着一件刚做好的小裤衩子。

而就在胡瑶激动到手抖的时候,对面屋里虽然是黑漆漆的,也是因为激动,都没睡着。

四娃穿着一条小裤衩,在炕上滚了两圈,然后忽然说,

“五娃,今天不会是睡那个女人屋里头了吧?”

四娃的语气,说得就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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