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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九十四章:反派叫小爷


“闺女, 我要回去了。”

胡妈妈带着一脸的委屈看着胡瑶。

而胡瑶也没想到,自个儿亲妈平时挺能的啊,咋这时候怂了呢。

“妈, 大领导都走了, 你怕啥呀。”

胡妈妈摇摇头,

“不成的, 你家天天吃白面儿大米, 你是为了娃,可我不能这样啊, 我还是回家吃玉米面儿吧,在你这呆着我心慌,不踏实。”

还有吃几顿白面儿大米发慌的, 胡瑶不吃大米才慌呢, 说明没积分了。

这几天做了不少的新菜式,虽然都很简单,但是加上五个娃的赞美,又有好多的积分。

好多积分, 代表着好多米面粮油,还有肉肉。

之前给亲妈带的笋干蘑菇干鱼干等, 都让胡大哥给带回去了。

胡瑶想了想, 伸手拉着胡妈妈说,

“家里最近确实来得人多了些, 妈,你再呆一天, 我晚上炸点丸子,你吃一顿再带上碗回去。”

虽然不想让别人吃了还说她的不好,可是毕竟胡妈妈还要和那几个人一起生活呢。

即使以后同他们都分家了, 胡妈妈肯定是要同胡大哥在一起的。

胡妈妈还在犹豫,胡瑶让她回屋再好好地休息休息。

胡妈妈却皱着眉头说,

“就是坐着不得劲呀。”

“要不我给你种豆子种菜吧,要不种点花生也成。你那还有什么种子,我闲着也是闲着呀。”

胡瑶抿了下嘴,本来这个事几个娃已经整好了,可这事吧往出说的时候是这么的难以启齿啊。

“妈,那个什么啊,都、都挺好的。”

“弄好了?”胡妈妈表示不相信。

“那你带我去看看。”

“成。”

胡瑶带着胡妈妈去了后面的大院,路过菜园子的时候胡妈妈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

“你家老二在干啥呢?”胡妈妈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奇奇怪怪的事。

二娃手里端着个不大的盆盆放在五娃的头上,不过是在他手

里端着的。

幸好那间住着半疯子的屋门关上了,估计那人又是吃了睡着了吧。

不过二娃带着五娃在干什么,胡瑶也不知道。

“闺女,你家娃真怪,跟别人家的娃一点都不一样。”

胡瑶深有体会的,未来的大反派要是很普通,就不叫大反派了。

“呵,妈,咱家的娃哪能是别人家比的呢,聪明着呢。”

胡妈妈是个挺精的人,听了胡瑶的话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又一琢磨,只是几个小娃子,怪也是正常的。

“也是,小娃的心思难猜着喽。”

在屋里的那个人这会儿睡得正熟呢,二娃给他吃着安神的汤,要不然这么疯下去也不是个事。

二娃两只手举着个空盆,对着鼓着小脸的五娃说,

“小五,你多来点,然后存在这边的大缸里。”

“嗯。”五娃继续鼓着小脸儿,还挺不乐意的。

“给妈妈煮洗发水,还得让爸爸喝汤药和泡澡呢,都要用好的水呢,你加把劲啊。”

胡瑶都不记得了,她从南边用炸鱼换回来的那几麻袋的干皂角,被二娃记着呢。

五娃点点小脑袋,用力皱着小脸儿和小鼻子,感觉着脑袋上的小盆儿的位置,小屁屁向后一翘,

“嗯、嗯、嗯……”

“呀,有水了有水了,再来点。”二娃很惊喜。

在二娃刚感觉到有一丝凉意的时候,他手上举着的小盆儿里面出现了一点点清透的水,“咕嘟、咕嘟”地打了几个水泡泡。

“嗯、嗯、嗯……”五娃继续撅着小屁屁便秘状,两个小拳头握得紧紧的。

从后面大院转完后又一次路过的胡妈妈,还是看了看二娃和五娃,仍然是觉得这俩娃奇奇怪怪的。

“闺女,你家娃干啥呢,你不过去看看?”

胡瑶伸着脖子搭了一眼,其实她也不懂二娃和五娃到底在干啥。

反正不会是干坏的事。

“小娃子,天天爱玩一些大人不理解的,妈,咱们还是过前边去吧。”

胡妈妈虽然点了点头,但是还是

不太放心地看了看,又指着一个门前扫得比较干净的破土屋。

“那是干啥的,放啥的,你打扫的么?”

胡瑶当然知道那屋是干啥的,就那个半疯子的人住的。

可是却不能跟胡妈妈说,尤其是二娃还在给那人吃着药呢。

对于二娃,胡瑶有千万个信心,可在别人眼里完全不是这样的。

胡瑶脑子还是清醒的,除了对家里每个娃稍有点了解的庞团长媳妇外,即使像胡妈妈这样的,都一定以为胡瑶疯了。

要么是惯孩子的她是疯子,要么娃们傻二傻二的。

绝对是一家子疯魔的,不正常。

从街上捡了个半疯子,又给半疯子治病。

而治病的这个才8岁?

一家子赶紧送精神病院吧。

要是胡瑶在前世听说这事的,绝对是这么想的。

所以现在这个时候,更不能让胡妈妈过去了。

胡瑶一转身挎上了胡妈妈的胳膊,

“妈,那有啥看的,几间破土坯房,都快倒了。”

可胡妈妈现在是急切地想找点事干,“要不我给打扫打扫,或者咱俩一块?”

哪能让她留在这啊,简直就是在给几个娃招事呢。胡瑶直接把人给拉着到了前院。

“妈,家里头要忙的事多着呢。”

而对于胡瑶够不够勤快,胡妈妈特别的在意。

就在刚才到了大后院,发现特别大的空院子,居然只开出了一小块的空地。

虽然看着这一小块地是种了东西的,但是胡妈妈还是挺不满意的。

“你这个院子这么大,怎么不多种点呢。豆子花生玉米这些多种一些,还能留下点给娃们吃个零嘴。”

胡瑶:这块地种的就是零嘴儿。

连大娃都馋啃嫩玉米呢,何况是是其他几个娃。就这么大一点地方,还想种着当粮食吃?

咋可能呢。

“花生还是种的少了,这点花生哪够你用的啊。本来用花生去换油就亏着呢,你还种这么点。”

胡瑶:二娃说花生他想炒着吃,在灶上干烤着吃,

煮着吃……

不过胡瑶也才知道,二娃比其他几个娃更爱吃零嘴儿。

但就是不知道,这个吃零嘴儿的事,是不是二娃人生每年三件大事之一呢。

二娃“人生每年”三件大事,今年的头一件办了个半拉,收了个不靠谱的徒弟向正北,而且人还跑得没影儿了。

胡瑶觉得这个徒弟大概率是吹了。

今年的第二件是要订下个媳妇来,这个往后推了十几年。

第三件,二娃一直没说,估摸着还没想到。

胡瑶现在觉得吃零嘴儿这个倒是不错,可以作为二娃的今年的小愿望。

“傻笑什么呢。”

胡妈妈对于土地的执着,超出了胡瑶的想象。

“你这大后院儿种东西,也收不了多少,土质也不咋好。”

胡瑶现在有点后悔,干嘛要留亲妈在啊,哪如让她回去得了,自己哪里是个种地的料啊,连锄头都没摸过。

“你以前在家不摸锄头就算了,现在你男人都站不起来了。家里也没个劳力,五个娃又都那么小,你家白面儿大米的也吃不了几天的,再不摸锄头以后喝西北风呀。”

胡瑶:我连菜园子都不进,摸锄头没用

“我看你的菜园子的菜伺候得不错,说明你也是对土地有很深的感情的。”

“是啊,吃新鲜菜都要靠自己努力的。”

胡瑶脸不红心不跳的吹。

伺候菜园子的都是几个娃,尤其是二娃和三娃,那真是对土地有深沉的热爱啊。

“自留地呢,你今年自留地种了什么?”

胡妈妈来了个猝不及防。

胡瑶都不她家自留地在哪里,从来不关心。

“自留地我以前看过的,是在你家大院子后头和你家屋后的小土坡上,挺大一片的。你们村长不咋管,只要你能开出来的,都算你的。”

“应该都是以前女婿开出来的,你今年都种了啥了?”

胡瑶抿着嘴使劲地想,她能种个啥?

“小向媳妇,你来一下。”

庞团长媳妇在院门口朝着她摆手,可

算是把她给解救了。

胡瑶二话不说朝着庞团长媳妇跑了过去,说话声音还超大。

“婶儿,啥事儿?”

“噢,也没啥大事儿。”

庞团长媳妇胳膊上挎着个大篮子,又拍了拍胡瑶的小肩膀。

“你陪你妈说话的,我就是问问你,你是要买豆腐吧?”

“嗯。”胡瑶点点头。

她是要做炸丸子的,要用到调料她都从南边儿带回来。

“噢,婶儿,要是有淀粉的化,帮我买上2斤。”

“淀粉?”

庞团长媳妇想了又想,“水淀粉?”

水淀粉就是指土豆淀粉,平常是水化开了用的,所以好些人喜欢加个“水”字。

“这个不大好买的,我让我闺女给留意着吧。”

庞团长媳妇挎着篮子买豆腐去了,同行的还有兰花妈。

胡瑶看着她俩的背影,很羡慕。

她也想跟着去啊,不想跟她妈再聊下去了,实在是聊不下去了。

可胡妈妈今天一定要找胡瑶把自留地的事说清楚了,看到胡瑶一个人在院门口发呆,她又跟了过来。

“自留地你是咋打算的,不能空着呀?”

胡妈妈现在恨不得给胡瑶家的自留地种上粮食呢,给她急的。

“盖猪圈。”胡瑶逼得没办法,说了这个打算。

其实自家的猪长得快了,就像大娃估摸的那样,三黑和五黑往350公斤以上长呢,见天的一天比一天肥胖的厉害。

现在这样了,再养在屋子里真不合适了。

可是要是放在后院呢,猪叫的声音也不小的。

如果是建个猪圈呢,那要是有人想过来查看查看,还是能看到的。

胡瑶被这个问题难住了,现在却被胡妈妈左右逼问自留地的事,她突然想到,要不然把猪养在自留地吧。

自留地有一段在屋后的坡下,平常都没什么人的。

胡瑶想着找向南竹问问,就拉着胡妈妈说,

“家里有俩头小猪崽,刚养上,放在家里总担心被人听到猪叫声。”

“听不到啊。”

胡妈妈摇了摇

头,“我来这两天没听到猪有在叫。”

“你家的鸡呢,你不是养了几只鸡么?”

胡瑶指了下牲口屋子,上面别着个大锁头。

“钥匙在老三那呢,他们几个娃把五个豆看得可紧了,掉根鸡毛都紧张半天。”

“五个豆?”胡妈妈有些反应不过来。

胡瑶笑着解释了下,“小五给五只鸡起的名字,为了让小母鸡儿多下些蛋。”

最近家里伙食不错,五个豆每天下两次蛋,早上双黄的,黄昏单黄的,从来没间断过。

一天十颗鸡蛋,雷打不动。

包括在路上攒了一些,现在已经有超过五十颗鸡蛋了。

胡妈妈更是不能理解了,她活了大半辈子了,头一次见家里的鸡住屋里头。

她伸脖子朝屋里看了看,发现小玻璃窗里头还被贴上了一层麻纸,什么都看不到。

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什么也听不到。

因为只有门上装了几个小玻璃,旁边墙上的窗户还是糊着厚麻纸。

胡妈妈用手指捻了唾沫,就要往窗户纸上捅,被胡瑶给扯住了。

“妈,你干啥呢?”

胡瑶觉得她妈今天也奇怪。

“我看看。”胡妈妈想知道几个娃养的鸡咋样了。

“哪有在屋里黑乎乎的养着鸡呢,鸡得到处跑,最好放在院子里转转,那才能下蛋呢。”

“五只鸡是几个娃的眼珠子,不敢放出来。”

胡瑶扯着胡妈妈就要去大屋,刚转过身,就看到个人进了院子。

现在几个娃都在各忙各的,大娃和三娃在院子里转了一阵子也回屋了,四娃缠着向南竹陪他下棋。

而这个人进院子里来时,没受到阻拦。

“刘连长。”

胡瑶淡淡地喊了他一声,人都进院儿里来了,不理他是不成的。

刘同朝着胡瑶微点了点头,

“向副营长呢?”

“在屋里呢。”胡瑶指了上大屋。

不过这个人也确实会装,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着像是那么回事,

旧军装也是特别的板正。

而人呢,更是显得更是精神和刚正。

果然,一个差不厘的皮囊确实是会骗人的。

刘同直接去了大屋,胡瑶去厨房提了壶热水,而胡妈妈看她忙终于放过了她,回屋歇着去了。

进了屋给刘同还是倒了碗开水,放在桌子上,而刘同就坐在凳子上,看着仍是一条腿打着石膏的向南竹。

“咳咳。”刘同先是用力咳了两声。

胡瑶赶紧把水碗往他跟前推了下,

“最近天是有点干,你喝水。”

胡瑶的动作引起了向南竹的偷笑,和刘同奇怪的眼神。

而四娃却突然用小手手拍了两下炕桌,朝着胡瑶撅起了小嘴儿。

“妈妈,我要喝麦乳精。”

胡瑶立即站起身给四娃冲了一缸子麦乳精,这屋放的是黑老头送来的那桶小的,胡瑶买的那桶大的让大娃拿他们那屋了。

那边住着三个大的男娃呢,一个比一个爱吃麦乳精,不管是用开水冲,还是用勺子挖着吃,都喜欢。

尤其是大娃,从不挑食,喜欢吃的东西要不仔细地观察,根本不会知道。

因为他即使不喜欢吃,也会面无表情地吃下去,甚至吃很多。

而什么东西都喜欢吃的是三娃和五娃,这俩个真的是妥妥地天生的吃货。

二娃也不太挑食,可就是四娃,自从去了南边儿后,能吃的东西面儿广了,也就开始挑了。

现在为了能喝点麦乳精,已经不同向南竹下棋了,坐在炕桌一边儿小脊背挺直可直可直了。

就等胡瑶把冲好的麦乳精给他送过来。

胡瑶给他冲好后用勺子打了打,才给他放到跟前儿。

四娃用小手手把勺子抓住在缸子里转了好几下,而他的一双眼睛眯了眯微斜了下有些发窘的刘同。

“哼,姓胡的那个女人发‘死人’财。”

“他们家的钱都是骗来,咱们得举报。”

刘同临来的时候,听媳妇刘二妞在那跟他喊了好几嗓子,可他毕竟是个男人,更不想同向南竹把关

系弄太僵了。

但是中午来的时候,一进向家院子就闻到一阵阵的肉香气。

而现在又看到向家的四娃居然在喝麦乳精,还冲着他来了个挑衅的眼神。

4岁的娃,挑衅?

“叭叭叭”地勺子碰铁缸子的声音,四娃碰了几声感觉舒坦了,用小勺子舀起一勺子奶香气浓浓的麦乳精汤送进了嘴里。

“呼噜噜”地还发出几声喝汤汤水水的声音。

“得去告他们,骗钱,□□,思想上的矮子,挖部队的墙角……”

刘二妞的话又在刘同耳边响了起来。

向南竹靠着大枕头斜了一眼脸色不大对的刘同,转过头没有理会。

他拿起一块手绢,给四娃擦了擦下巴,这娃今天有点激动过头了。

而刘同拿起碗喝了一口水,没滋没味的白水,他不由地看了眼摇着小脑袋美滋滋的四娃。

“这是井水,好喝呢。”胡瑶赶紧补充。

她家的井水的味道还成,没有泥土渣子也没有腥气,算是比较好的地下水。

可是刘同却没说话,而是看了眼水碗后,又放在了桌子上。

他明显是找向南竹有话说的,所以在想怎么说。

“副营长,我……”

“妈妈,妈妈,你来。”四娃突然大叫了起来,把刘同的话给打断了。

要是胡瑶还不知道这小子是故意的,她就跟他的姓了。

胡瑶又给四娃的小缸子里加了点麦乳精,再添了开水,同时瞪了他一眼。

可四娃却换成一脸的委屈,用小勺子在小缸子里又是一阵“哗哗”搅和。

向南竹什么话也没说,就跟没看到似的,胡瑶坐在炕沿上伸手轻轻摸了摸撅着嘴的四娃。

“副营长,我、我就是来看看你。”

刘同最想说的话,被四娃给打断后,一下子倒说不出来了。

“嗯,我知道。”向南竹点点头,声音淡淡的。

他们以前都是很好的战友,又是同一拔入伍的,年纪相仿,没想到十来年的战友感情,一夕崩塌。

其实让向南竹最不能接受的,倒不

是被刘二妞拿去的300多块,而是刘同的这种没一点“人味儿”的态度。

不过现在钱也是庞团长媳妇给垫上了,当时差点把这位给急坏了,刘二妞就是拿着钱不给胡瑶这个“烈属”。

向南竹根本不知道,上辈子这样的事是发生过的。

当时他因为原主的消失,孩子们的失踪,整个人差点崩溃了,幸好领导照顾把他弄到京都,慢慢身体才恢复了。

在那之后,他也早把钱的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而经刘同和刘二妞手的钱,也不少呢,说是给向南竹的,最后拐七末八的都到了他俩手上。

还有那辆向南竹刚骑了不到一年的凤凰牌自行车。

这辈子一切都有所不同,胡瑶还在,五个娃还在,向南竹也不会忘了他的钱和车,是经手了姓刘的俩口子的。

可现在刘同却没给个准确的说法,而是简单的探望一下。

向南竹也不说,在等他把话清楚。

他们做了这么些年的战友,关系也算不错的,为什么这人能干这种事来。

明明知道他向南竹并不是真“牺牲”,却按照他真的牺牲的做法来办事,欺负他媳妇和娃,欺负他们真的“没了男人”和“没了爸爸”。

向南竹是想不通的。

现在是在这种情况下背着他干了这种事,他还是知道的了。

事情的前提,也仅仅是他去做了个级别较高的任务。

向南竹的脑子在不断地飞转,他做的这个任务因为级别高,相对应的危险系数也极高。

那就是说,他的假“牺牲”,大概率会变成真牺牲。

也就是说,姓刘的这家伙,是笃定他向南竹回不来了啊。

有些事情想明白了,也就不纠结了,更能理解有些人做事情的动机了。

向南竹一直没说话,而刘同却看着他的大粗腿出神。

过了一会刘同才又继续说,

“副营长,你的脸色倒是不错,恢复的应该还好吧?”

向南竹淡淡地看了眼刘同,立即脸色一沉,说了两个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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