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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谁刻的?” ·


安静的窗外陆陆续续走近一些弟子。

“不知道今天会教什么?”

“说是驯服恶兽, 等会儿你们都得小心了。”

“恶兽而已,我不怕,更凶的我都见过。”

躺在床上的霖岚听到外面传来嬉笑声, 他微微起身,拖着细长的铁链来到小窗边。从地下室的窗户往外看, 只能看到一片青色的道袍, 弟子们正说笑地朝着锁妖塔走来。

他好久没看过这么多的活人,沙哑着问:“外面发生什么了?”

小弟子正在帮他整理衣服,随便看了一眼, “许是来锁妖塔试炼的弟子。执事,你的衣服都洗好放在柜子里了,晚膳想吃什么?我等会儿带来。”

霖岚只盯着外边,虽然换了很好的环境,可他的精气神还是一天天地衰弱下去, 眼看着整个人都越来越沉默。除了偶尔会眨下眼,真的跟死去没什么分别。

“执事?”小弟子来到他身边,“您在看什么?”

霖岚在看外面的一只鸟,红绿相间,颜色鲜活, 在外面自由自在地扑腾着。

他有些晃神, 手指微动,轻声问:“宗主最近可有提起过我?”

“宗主她并未提起, 不过她新提了一个执事, 他……”小弟子看到他回头目光空洞地看着自己,又尴尬地把话吞回去, “宗主,可能是、是太忙了, 所以没想到这边来……等想起来,执事应该就能出去了。”

霖岚沉默,又问:“新提的执事叫什么,长什么样?”

“叫李向,长得比较随和。”

霖岚微微走神,“和我像吗?”

小弟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新来的执事和他也点儿也不像,甚至除了脾气温和没有半点共通之处。

但是他知道这样说,执事肯定会伤心。

因为他知道,执事一直深深惦记着宗主。

他有时候半夜醒来,会突然病态地问他:“宗主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我回去?她有提起我吗?”

若他说没有,执事就会失望地垂下脸。

然后问:“你能帮我问问宗主吗?我可不可以回去了?”

小弟子只能尴尬地婉拒。

谁都知道霖岚是犯了错被关进来的,谁敢去帮他问呢?

后来时间长了,他好像也认命了。

逐渐不再问这些问题。

只是时常半夜醒来,站到窗边一动不动。

但是小弟子知道,执事心里一直都在等着宗主让他回去。

他掂量许久后回答:“新来的李执事,和您还是有一点相似之处的。”

一句“相似之处”,让霖岚紧绷的面色缓和了许多。他破天荒地笑了笑,和他说:“晚膳想吃一碗清水面。有茶吗?能不能帮我带一罐松青?”

小弟子听完一阵唏嘘,松青是宗主最爱喝的茶。他还真是时刻惦记着宗主。

“有的,等会儿我帮执事带过来。”

他整理完衣服,开始打扫房屋。

回头看到霖岚还在看那只鸟,无奈地摇摇头。

他怎么就认不清呢?

宗主想放他早就放了。她最近这么清闲都没想起这里,以后也不会再想起了。

脚下忽然开始抖动,小弟子起先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桌上的水杯开始震动,尘土往下掉,他才惊慌失措问门外的护卫:“外面怎么了?”

护卫没有时间回他的话,齐齐拿些刀枪进塔,没过多久就听到头顶传来凄惨的叫喊声。

弟子们从里面争先恐后跑出来,死的死,伤的伤,惊恐地大叫着,浑身都是血。

随后从塔里走出一只凶狠的恶兽,喘着粗气,隔着窗户都能闻到它身上恶臭的血腥味。

小弟子吓得脚软,也不敢出去。

他拉着霖岚的手,想让他跟自己一起躲起来。

可是霖岚却不肯,他站在窗前直直盯着那只恶兽,没有知道他在想什么。

外面的弟子四散而逃,护卫也招架不住先行离开。恶兽受了点轻伤,它舔舐了两口伤口,开始环顾四周,最后终于发现了霖岚。

它俯身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似乎是闻到了活人的气息,它发狂地撕咬着铁质的窗栏,一口下去“嘎哒”一声。

小弟子吓得哆嗦,躲在床底下祈祷。

恶兽想钻进去,可是窗户的缝隙太小,它被卡住,越发暴躁地嘶吼着。

墙体被它撑得裂开,它拱着往里钻。

霖岚的脸色很白,他只微微后退了一步便再没了动作。

小弟子吓得都闭上了眼睛,他觉得执事肯定会死。

可是下一秒,恶兽挣扎着退出去,一条巨蟒张口咬在它脖间,它嘶叫着倒在地上,被巨青蟒整个吃入腹中。

眼前落下一道青色的身影,是青黛。

霖岚失神的双眸忽然亮了起来,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他上前想叫住她,又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

她身后跟着邹子彦,一袭青衫缓缓走来。

青黛没注意到霖岚,她回到青诀身边复命,“宗主,恶兽已经被我杀了。”

青诀“嗯”了一声,“怎么回事?”

“应该是恶兽身上的封印被震碎了,正好弟子们进去试炼,撞上了它。”

地下室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她脚下的青靴,踩在鲜血淋漓的地上,鞋子都跟着踩脏了。

霖岚想跟她走,可是脚下的链子限制了他的范围,他只能喊着:“青诀,青诀,我不想呆在这里!”他太久没有见阳光,那张脸白得吓人,眼窝都开始往下凹陷。

青黛这才发现被关的霖岚,“你、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青诀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青黛,帮他换一个房间,链子记得锁上。”

身后的邹子彦回头看了看霖岚,脚步微顿,最后还是跟着青诀走了。

他还是没能看她一眼。

霖岚失望地垂下手。

青黛来到地下室,被简陋的住处惊呆了,“宗主怎么会让你住这样的地方?”她忽然看到他脚上的链子,更是一脸不敢相信,“宗主为什么把你锁起来?”

霖岚望着她离开的身影,一脸失魂落魄,无意识地动了动干涸的嘴唇:“我犯了错,我犯了不可饶恕的弥天大错……”

可是,她仍旧在尝试着一点点原谅他。

霖岚忽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青黛以为他是委屈哭的,连忙安慰他:“我等会儿给你安排舒服的住处,你别担心,我回去跟宗主求情,她一定会惦念旧情,饶恕你的……”

回到青雀殿,青诀仍旧在想刚才发生的事情,“最近真是怪事越来越多,螭尤的封印,锁妖塔的封印,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碎裂?”

现在外面已经开始风言风语,说是青雀宗品行不端,惹怒神灵,不再得到庇护。

青诀正觉得头疼,长老殿立马就送来了折子,斥骂她品行不端,昏聩云云。

青诀无语地将折子扔在桌上,“以前屁事没有,现在自从百宗会后,就开始各种风言风语。”

邹子彦看着长老递上来的折子,其中还提到“师徒不可亲”之事,要求她现身正名,给宗内一个交代。

他唇边勾起嗤笑,不以为意地将其收敛。

“师父,你觉不觉得那几位长老有些问题?”

青诀一直都觉得他们有问题,别的宗门都是长老护着,他们宗门的长老却是恨不得半点都不沾染。

“那日螭尤震碎封印,他们三人仍旧无动于衷,好像恨不得你去死。”他坐在她身后,幽深的眼底掩藏着诡异的血色纹路,“他们好像一直都不喜欢你,从你出生开始就一直如此。”

这话倒是提醒了青诀。

她眼中警惕,“而且也不喜欢我母上。”

不止是不喜欢,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厌恶。

如果如他们所说,母上肆意妄为让他们所不喜,应该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我认识几位以前的老人,或许能从他们嘴里问出点什么。你要跟我去看看吗?”

青诀点头,跟着他来到小峰山群屋处。

这里是她从未来过的地方,地势偏僻,只有一些年迈无力的老人休养在这里。

邹子彦扶着她踏上偏坡,看着面前一排排简陋的房屋,说实话,青诀有些没想到。

虽然青雀宗那段时间是没什么钱,但也不至于如此苛待他们。

“回去跟账房说,拨些钱帮他们修缮。”

“好。”

邹子彦带着她来到一处房屋前,楼下坐着几个老人,一看到邹子彦就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你小子,这么久才来看我们一次?”

“是不是把老朽都给忘了?”

邹子彦走在前面,少年发带翩飞,“怎么会,今日得空不就来找你们聊天了?”

“你可算来了,我们还想问问你最近怎么回事?频频发生祸事。”

“是不是青雀宗惹了神灵?降下惩罚了?”

邹子彦不急不慢的跟他们解释着,就这样聊了起来。

青诀就站在不远处倾听。

那些老人大多眼神不好,也没人出她。

认不出也好,他们对她应该也没什么好脸色。

他们聊了半晌,终于聊到正题。

三位长老为何不喜前宗主。

其中一位老者说:“前宗主脾气不好,常常惹怒他们,不喜欢也正常。”

邹子彦提出疑惑:“那何至于见死不救?”

“当然是因为青栾做了不可饶恕之事。”瘪嘴老头冷哼一声,“以前青栾总是带不干不净的人回来,全是外边救下的奴隶,玷污青雀神,惹恼神灵!其中有一个长得很是漂亮,被她带进了殿内,留在身边,几位长老劝解无果,便发誓再也不参与青雀宗任何事……”

“这事我好像也听说过,那三位长老恨前宗主得很,恨不得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这个词,听得人毛骨悚然。

当年青栾走火入魔,死得蹊跷,三位长老皆没有调查死因,大有息事宁人之意

邹子彦脸色未变,回头看到青诀眉头紧蹙。

告辞三位长老之后,一路上青诀都忧心忡忡。

她忽然说:“我想给母上祭祀。”一会儿又说:“还是不去了,我想去她寝宫里看看。”

青栾死后,她的宫殿就一直封锁着。

青诀怕睹物思人,所以未曾踏足过一次。

邹子彦察觉她心绪紊乱,伸手握住她衣袖下的手,她正冰冰凉凉地紧攥着,“别着急,一件一件来。我先陪你去祭祀。”

备上纸钱蜡烛,还有一些吃食。

两人一起来到空幽寂静的墓前,一人上了三支香,磕了三个头。

青诀陷入回忆之中,絮絮叨叨着最近青雀宗发生的事。

她还清了所有欠款,生意蒸蒸日上,她和子彦在修为上都有所突破,在实力上也坐稳了第一宗门的位置。

说到最后,她才发现自己好像漏了什么。

“子彦,我好像从来没有怀疑过母上的死……”

当年她哭晕被送回房间,三位长老亲自收拾的尸体,安排的祭祀,按着她生前的意愿将她葬在青峰山。

青诀忽然想起,那些被她忽视的细节。

“到底是她想将自己埋在这,还是长老们认为她品行不端,只配被埋在这?”

历届的宗主死后,皆入祠堂接受万民朝拜。

唯独她埋在这冷冷清清之处,无人问津。

青诀不敢再往下想,睫毛轻颤。

身后的人将她揽住,此时林中下起小雨。

淅淅沥沥,惹人心烦。

邹子彦脱下披风挡在她头顶,发觉她情绪有些不对劲,便钻进去握住她的手。

好冷。

“青诀,先回去吧。”

她点头,邹子彦拥着她离开青峰山。

他带她回殿中等她换衣服,他拿了帕子擦身上的水,给她拿了干净的衣服进去。

她正站在屏风身后解开衣服,他一见她投在屏风上的影子,立马将双眼闭上。

心中杂乱无章。

衣服拿在手中,给她也不是,不给她也不是。

“子彦,衣服呢?”从屏风后面伸来细白的手,手臂上只有一层薄薄的里衣,已经滑倒她手腕处。

他赶紧低着头将衣服塞到她手上,又听她说着:“怎么没有衣带?”

“我去找找。”邹子彦连忙往回走,走到外室,才看到衣带被他落到了地上。

他捡起回身,青诀已经换好外衣坐在铜镜之前。

失去衣带束缚的衣衫散落着,松垮地挂在她身上,甚至能瞧见她衣领之下的雪白。

她的身子真的很纤细,蜷坐在椅子上,微微曲起的背部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轻薄的衣衫之下,甚至能见到她一双精致的美人骨。

“衣带找到了吗?”她梳着头发问他。

邹子彦微微回身,他握着腰带来到她身后,看着铜镜中她低垂的眉眼,难以想象地恬静。

他下意识握紧衣带,俯下身子帮她系上。

他一低头,便将她环在了怀中。

一双手从身后绕到身前,仔细绑上衣带。

“诶?”青诀没想到他会直接帮她系上,全然没有准备,拿梳子的手都被他圈在了怀中。

每次他靠过来的时候,青诀都能感觉到他是真的长大了。

不光是身子高出她许多,就连臂弯都结实有力。

好像真的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没有界限了。

她微微挣脱,“我自己来吧。”

邹子彦松开手,看着铜镜中的她绕着衣带,她太专注,甚至没有注意衣领之下露出一片雪白。

他盯得走神,又想起前世将她娶回宫后,日日夜夜亲吻、抚遍她全身……

她的皮肤白得像雪做的绸缎,他甚至不敢直接用手触碰她,只敢虔诚地隔着衣衫轻吻。

后来胆子大些了,也有将她衣衫褪去的时候。

甚至还偷偷亲过她的唇。

一开始胆小,碰碰嘴唇就脸红得彻底。

后来,后来甚至忍不住伸舌头进去……

想到这里,邹子彦不敢再看她。

他侧过的脸红红的,脖子上都泛出一层粉红色。她若是知晓他这样对过她,一定会面色温怒,狠狠给他几巴掌。

青诀系完衣带准备打理头发,梳子掉地上了,邹子彦连忙上前帮她捡起来。

他本想问她要不要帮忙,忽然看到她揽起的长发之后,露出一个用蚀骨花茎/液刻下的“合”字。

邹子彦如坠冰窖,“谁刻的?”

……

万经宗,殿门紧闭。

弟子们守在外边,听着里面痛苦的喘息声,谁都不敢出声。

此时把自己关在殿里的是他们新晋的宗主,据说当年在青雀宗被结下血契,一旦离开宿主,就会每日发作蚀骨钻心之痛。

刚开始的时候,众人都不以为意。

因为宗主每次发作的时候,都会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默默扛过。

后来从玄天峰下来,再次发作,他竟是忍受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晕厥过去,晕厥后又一次次在疼痛中清醒。

有时候受不住了,就会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关在殿中,发出痛苦的喘息声。

难道血契之痛越来越严重了?

疼,蚀骨钻心之疼。

原本已经习以为常,能够忍受。

后来在玄天峰和她呆得久了,过惯了舒服的日子,离开后竟会如此难以抵抗。

可是真要他解开这血契,他又舍不得。

好像解开之后,和她之间就真的两清了。

怎么可以……

他忍受百年凄苦,放弃一身神骨,以身献祭,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邹子彦做的那些,和他有什么分别?

为什么他却可以理所当然地站在她身边,得到她的原谅,和她一起接受万众瞩目?

就因为他比自己先恢复记忆吗?

他做的那些脏事就这么翻篇了?

为什么她可以这么轻易就原谅他!

齐陵想起那日在青雀宗,她站在他身前替他辩解的模样,他难以忍受,砸了手边的花瓶。

手指屈起,用力握住碎开的瓷片,一直用力握到鲜血淋漓。

说到恢复记忆,他心中更是郁结。他想起当年献祭之时,他留下的意愿。

——我希望,在她为我动容之时恢复记忆。

结果一直到玄天峰溺水,她跳下来救他的那一刻才对他生出动容之心。

齐陵手握瓷片,惨笑着。

手上的疼痛能让他稍微清醒一些。

他背靠着石柱喘息,自嘲地笑了起来。

前世的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转生而来的青诀竟会对他毫无动容。

他从青峰山崖上跳下去,她没有动容。他被焱兽咬伤,她也没有动容。将他送去万经宗眼看着他被绑在柱子上即将受死,她还是没有动容……

一直到两不相欠,她才将他当作陌生人一般,起了恻隐之心。

齐陵止不住地笑着,声音凄凉。

他输得太彻底了。

是那种绞尽脑汁都想不到的彻底。

明明前世说喜欢他的人是她,刻下蚀骨花的人是她,说初春过后就成亲的人也是她。

转生之后,人的感情也可以抹得一干二净了吗?

还是说她本来就没有喜欢过他?

像他一直害怕的那样,她对他只是少年时候的不甘心,求而不得的执念在作祟罢了。

他苦笑着用力捶地,瓷片划破他的手心,深深扎进肉里。

“都是骗我的……”

他捂住眼睛,竟是疼到落下眼泪。

其实他也分不清到底是血契的疼,还是他心底的疼。

巨裂的疼痛绞杀着他的心,他疼到昏迷,在意识不清之下甚至出现了幻觉。

他看到那日大殿之上,青诀面若桃色,只穿了一件薄衣,闭着眼睛接受邹子彦的亲吻。

齐陵恨得双目通红,他举起凌霜剑,一剑劈开幻象,“够了!你还欺骗我到什么时候?你从来没有喜欢我,从来没有爱过我!”

他目眦尽裂,转头又看到那日顶楼。

她喝醉了酒,和邹子彦抱在一起喘息着,看向他的眼神嘲弄又粘稠。

凌霜剑落在地上,他颤颤巍巍着捡起来,一剑砍翻眼前的桌子。

“够了!”

“你一直在把我当傻子!你一直在欺骗我!”

“我以身献祭,换来的却是你的两不相欠……”

他跪倒在地上,以剑撑地,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可是眼前的幻象还在继续,他站在天池水中,听到丝丝喘息。

他淌水走过去,看到邹子彦赤身亲吻着青诀,他将她压在石壁上,细长的腿搭在他手上,痛苦又愉悦地喘息着。

齐陵脑中最后一根弦,终于断裂。

他吐出一口鲜血,怎么也看不清。

他看不清她的脸,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他在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她身穿着喜服,握着邹子彦的手朝着他走来的情景。

他跪在冰天雪地里,如濒死之人。

死死盯着那一抹红。

他以为她会为他停留,可她只是从他身侧路过,眼中根本就没有他,更不会为他动容。

“青诀,你好狠的心……!”

漫天雪地里,他在寒冷中一点点死去。

在那个凄惨的结局里,除了她留在他背上的名字,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手中的凌霜剑再次落地,他跪在地上的身躯也随之轰然倒塌。

门外弟子惊慌失措地推开门,“宗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邹子彦:好家伙,我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全在你幻象里实现了!

齐陵:?(吐血)

哈哈哈~突然想起没开防盗,等会儿开一个第80章,如果出现重复章 就是订阅比例不够,呐呐,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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