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倒在地的梁延申,无力的看着帐顶。
他现在全身是伤,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底牌,什么叫做底牌。
除了威力强大,出其不意之外,还有一种原因。
那就是自伤。
很多人的底牌都是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刚刚的雷电锻体,无可厚非就是梁延申一直隐藏的底牌之一。
威力强大,依靠雷灵力刺激全身细胞,激发自己潜在的力量,短时间内使各方面提高一倍不是问题。
不过后遗症也是同样强大,雷灵力激发的过程中对于肉身也是一种负担。
一旦效果过去,全身各处都像是被打了一遍一样。
“哎哎呀呀,怎么会弄得这么惨呢。”
就在梁延申想要提起力气拿出一些疗伤丹药服用的时候,一道声音在账内响起。
一种叫做绝望的情感在梁延申眼中凝聚。
最不想要遇到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转头看去,之间一道人影,掀开了帅帐门帘,缓步走了进来。
盯了好长时间,知道对方走到近前,梁延申才看清对方的样貌。
血水、汗水早就糊住了眼,眨了好久才缓解。
“我没想到,另外一个人居然是你。”
“唉,我也不想的,可是你知道的,有些事情坚持了又有什么作用呢。”
“呸。”
梁延申想要朝来人吐一口血水,但是却没有那个力气,一口血水从嘴角留下。
“我记得陛下待你不薄,我记得当年你还是陛下亲自托付给我的,那个时候你还是练气期,你怎么敢、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来人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没敢直面梁延申的双眼。
“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我也不想让你知道。”
“呵呵。”
梁延申想要冷笑几声,却只是吐出几口血来。
两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一个站着,一个躺着。
躺着的眼中尽是怨恨、不甘,站着的眼中满是淡然。
过了好久,站着的才轻轻叹了口气。
“好了,时间不早了,太长的话,会有人过来发现异常的。”
“你还有什么遗言嘛。”
“算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话,而且就算有我可能也不会去做,你还是别说了。”
“你也是时候该上路了。你放心,等你死了之后,我会处理好后事的。”
话刚说完,一片刀刃便跳入了此人的手上,被他用两根手指夹住。
仔细看去,刀刃居然和庞安勇最后使用的那把刀刃,外形、大小都是一模一样。
只是刀刃的颜色有些绿,少了些铁器原本的颜色。
显然,这是一把带毒的刀刃。
梁延申看到刀刃的第一眼,就猜到了对方准备如何解决自己。
这是想要嫁祸给庞安勇啊。
“做梦。”
梁延申双唇微微开合,但是却没有能够发出声音。
这边还在梁延申身上寻找位置。
可是油尽灯枯的梁延申体内却突然之间用处一股新的力量。
这可吓了他一大跳。
进来的时候他就仔细检查过,确认梁延申已经油尽灯枯,就连眨眼都很是费劲。
这股力量从哪里来的?
转念之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脸便秘的看了梁延申一眼,转身退向帐篷边缘。
就在他伸手已经快要触碰到门帘的时候。
轰——
爆炸之声从身后传来,接着一股推动力从侧后方而来。
惊奇的是,这股力量并不是很强,只是下意识的防御,便重新稳定了下来。
伸向门帘的手一顿,心下奇怪,这怎么才这点威力。
下一瞬间,心中一动,一口逆血涌入口腔。
他脸色大变,这是反噬。
这个时候会给他造成的反噬的……
他骤然转身向梁延申的尸体看去。
哪里还有尸体的存在,原地只有一个两米的深坑,以及一地的碎末。
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挥洒在深坑内。
他脸色阴沉的抬头看去。
果然帐篷顶部出现了一个两米宽的大洞,阳光就是从这个洞里照射进来的。
理所当然的,笼罩住帐篷的阵法,也在梁延申的自爆下被摧毁。
案例来说,一个筑基后期修士的自爆是恐怖的,很恐怖的,可惜梁延申已经油尽灯枯。
要不然光这一个自爆,就可以带走面前的这个人。
随着阵法的消失,自爆造成的动静,霎时间传遍了全营。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帅帐的方向,大部分人的眼中都是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五道流光从营地各处,在爆炸响起的瞬间便飞掠而来,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在帅帐门口汇合。
五人脸色凝重的看着帅帐大门,看着落下的门帘。
谁都不知道这门帘之后是何景象。
尤其是在刚刚爆炸之后,帅帐内就再没了声息,谁也把握不准。
“永升和海州呢?”五人中其中一人左右看了看,发出了疑问。
话音一落,其他四人脸色同时一沉,看着门帘好像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世琳,你在外面守着,其他人和我一起进去看看。”
几人中明显地位是主心骨的窦习,对着在场唯一的女性说了一声后,当先一步向帅帐走去。
剩余三人紧跟脚步走进了帅帐。
刚刚拉开门帘向内走了一步,窦习的脚步便一顿,看着堵在自己面前的陈海州。
“海州,你果然在这里。”
窦习双眉紧皱。
当他的目光越过陈海洲,看清楚里面情况后,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很是难看。
一个大坑,里面血肉模糊。
躺在地上的黄永升,气息全无,显然已经死了。
没有看到梁延申。
“我需要一个解释。”
窦习上前一步紧紧盯着陈海洲。
跟着进来的三人也看到内部情况,脸色都不是很好,尤其是看到黄永升的尸体。
三人向两旁走了几步。
四人隐隐之间将陈海州包围在中间。
但凡陈海州有任何异常举动,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拿下。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黄永升死了,梁帅也死了。”
陈海州无所谓的摊了摊手,对着大坑努了努嘴。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四人脸色阴沉的像是可以低处水来。
进来的那刻,他们还奢望梁延申没死,还活着。
但是陈海州的话无疑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你做的?”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窦习说的却是异常肯定。
“动手。”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