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宝挑挑眉, 旋即跳下马背,单手提着与她差不多等高的巨剑,“本帅也不占你便宜, 我们继续。”
势均力敌的对手, 可遇不可求。
对于好战的小元宝来说,简直是上苍赐予的礼物。
她岂会轻易放过, 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凤卿烟神情一凛,紧了紧手中火尖枪, 不再跟巨力的小元宝硬碰硬, 仗着身姿轻盈步伐灵巧, 开始与之游斗,想要慢慢消耗掉她的力气, 再将她一举擒获。
早就看透她的想法,小元宝勾唇一笑, 如她所愿巨剑狂风暴雨般不断猛攻,她不得不举枪横档。
一次次酣畅淋漓的劈砍,震得凤卿烟手掌发麻, 虎口更是有被震裂的趋势,
心里震惊于对方年纪幼小,就有如此强悍的战力, 假以时日必定成为一军的灵魂所在。
从小好强的她, 咬紧牙关,并没有马上下令全军进攻的命令。
依旧与小元宝打的不可开交,也不知是力量不济, 还是怎的竟然出现了一个尤为致命的破绽。
凤卿烟抓住这次机会,骤然下腰避过巨剑横扫,火尖枪顺势斜刺而出, 直取小元宝右胸下肋。
阵营中围观的鬼王束康平等人齐齐惊呼出声,“殿下小心!”
可两帅相争,致命招式都是在电光石火间一决胜负。
原本以为可以一招制胜,拿下这一轮战斗胜利的凤卿烟,眸光陡然一颤。
只见身处下风,危险至极的小元宝,就在枪尖距离自己肋侧仅有不到两寸的距离时,陡然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
凤卿烟心中警铃大作,想要收招却为时已晚。
眼睁睁的看着她自剑柄处,迅速抽出一柄三尺青锋。
巨剑落地的同时,三尺青锋竖直向下,势如破竹的枪尖直刺在光可鉴人的剑身上。
剑身弯曲贴在她肋侧的盔甲上,巨大的力道震得她有些不舒服。
浑厚的内力汹涌鼓荡,把凤卿烟生生震退,双脚在坚硬的地面上犁出两条深深的沟壑。
清风寨一方军队爆发出震天的呼喊声,“主帅威武,沧澜必胜!”
“主帅威武,沧澜必胜!”
大大的挫了凤家军的士气,凤卿烟□□触地站稳身形,谁也不知道她冰冷面具下是何种表情。
深深的看了小元宝一眼,下令道:“收兵!”
小元宝目送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喊道:“凤卿烟你很厉害,我承认你这个对手!”
凤卿烟脚步一顿,能被强敌视为对手,是一名统帅的荣幸。
她转身目光幽深的看向面容稚嫩的少女,本就不善言辞的她,一时间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她没说话,小元宝又道:“希望下次与你对战时,能看到你的真面目。”
“那就等你真的打赢我再说。”冷冰冰的丢下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拾起地上的巨剑,把三尺青锋重新装回剑柄,骑上战马一路小跑的回到己方阵营。
几十万人兴奋的呼喊声,哪怕数里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与灰溜溜退兵的凤家军不同,小元宝的胜利,得到了全军的热烈欢庆。
虽然战时军法森严不能饮酒,她依旧下令宰杀牛羊犒赏三军。
刚刚投靠不久,心里没底的步六孤瑞,亲眼目睹了小元宝英勇无比的战力,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在了实处。
跟着这样一位未来的女帝,步六孤部族何愁不兴,也更加坚定了抱紧小元宝大腿不动摇。
……
凤家军出师不利,退回临时营地。
“主帅在里面吗?”古醉心提着一个不大的小包袱,站在主帐外询问把守的士兵。
“见过古将军,主帅在里面。”士兵挺胸收腹,站姿笔挺的道。
古醉心撩起帐帘,就瞧见一身盔甲齐整端坐案前的凤卿烟。
凤卿烟没说话,冰冷的面具被她放在案上,容貌绝美却有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
她长叹一声,若是那人还在……
然而生活在现实中的她们,哪有那么多若是。
把小包袱放在案边,俯身蹲在她身前,翻过她放在膝上的手。
看着崩裂的虎口,流出的血已凝结,“那个孩子很厉害,下次就莫要在与她缠斗,直接出兵便是,何苦伤了自己,若是霜姐姐知道你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怕是以后再也不准你领兵打仗了。”
古醉心的年纪要比凤卿霜姐妹小上两岁,按理说她也应该叫凤卿烟一声姐姐。
小时候她也是烟姐姐长,烟姐姐短的叫,可自从那人不在后,让本就有些冷的她性情大变,变得更加冷漠,近乎无情的地步。
一天到头都说不上几句话,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走进她的心。
就连凤卿霜对此,都只能摇头叹息,无能为力。
凤卿烟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古醉心替她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哪怕用酒精杀毒,她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像完全感受不到伤口的灼痛。
古醉心早就习惯她对人的态度也不计较,继续自顾自的说:“还别说,那孩子眉眼间倒是与九姐姐有些相似,那股子好武成痴的劲儿,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此话一出,凤卿烟原本毫无波澜的双瞳中,仿佛有了焦距,有那么一瞬的波动,旋即又恢复如初。
这一系列变化,被一直关注她的古醉心看在眼里,也就只有提到九姐姐时,这人才会有些许反应。
有反应就是好事,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打听到关于小元宝的事,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的说了个遍。
“我听说元天瑜是沧澜皇后所出的嫡长女,沧澜女皇心疼皇后,不忍她再次承受妊娠之苦,就吃下孕育果亲自诞下一对双生姐妹。”
“不过元天瑜的皇太女身份,在她出生时便被定下,而且她完全继承了她母后的武学天赋,否则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能与你战至平手……”
“我不如她,仗着多修炼了几年内力,勉强与之抗衡。”她冷冰冰的开口道,一下子打断古醉心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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