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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受气


江惠民到家的时候生了一肚子气。

他自打结婚时就从老宅搬了出来, 现在住在大平层里,近二百平方米的空间,采光极好, 如今天边金黄云蒸霞蔚, 站在落地窗前就能将京都大半景象收入眼中,美不胜收。

江惠民阴沉着脸站在窗前,与这般美景格格不入。

江天抱着猫坐在秋千上玩,三只猫一起搂着,一会摸摸这个一会摸摸那个,那三只猫自打席寒住院后江天就自告奋勇的要照顾, 如今三只都两个多月了,浑身毛茸茸的,正是对一切又好奇又皮的时刻。

室内秋千的圆形椅上铺了湖蓝色的垂布,某只金灿灿的猫伸出爪子来勾着玩, 它爪子一划一道丝, 其余两只看着也要学, 迈着腿要从江天身上下来勾着布玩。

江天把秋千让给了猫, 自己蹲在地上看。

江二夫人从卧室出来就看到江天蹲地上, 旁边江惠民生闷气, 傻儿子捧着脸看着猫嘿嘿地笑。

就反正和他两个哥哥一点都不像。

她走出去瞥了一眼江惠民:“你甩脸色给谁看?不想回来就出去,没人求着你回家。”

江惠民被怼了一句,自己都习惯了往沙发上一坐:“除了席寒还有谁?”他冷笑:“旁人是儿子捧老子, 到我这还反过来了,儿子给老子气受。”

江二夫人对江天说:“江天, 你去房间玩。”

眼见江天抱着猫走了之后江二夫人睨了江惠民一眼,伸手往脑后拢了拢头发:“我看你就是闲得慌,你是不是又说他什么了?”

江惠民这人他了解, 又管不了那两个还爱管,每次被毫不客气的给上一顿才好像满意了,下一次又继续。

周而复始的,让人啧啧称奇,简直就是又菜又爱玩。

江惠民脸上阴晴不定,嘴唇动了动:“我就是说了一句那女的,他当面挤兑我。”说着说着看向江二夫人:“奇了怪了,你说他那脾气像谁?那女的让往东不敢往西,他怎么半点都没遗传过来,就那臭脾气谁敢说。”

江二夫人凉凉道:“我当是他打你了呢。”自打小时候就敢当面怼,现在挤兑算什么。“你自己也是贱,说什么不好偏偏说那女的。”

江惠民气得瞪眼:“我说错了吗?她本来就是上不了台面啊。”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里有些轻蔑和嘲讽,啧了一声:“她就是虚荣和捞,捞就捞吧我也愿意给些钱打发,可她不知足,我当初陆陆续续地给了三四十万,那时候也不算少了吧?后来别人给了一百万就把亲生儿子卖了。”

“我实话告诉你,要是她当初没收钱自己养儿子,我还能高看她一眼。”江惠民冷笑:“现在?她得了吧。”

江二夫人眼见他还想说,直接把人打断:“你就是想要一个女的不要名分不要钱的给你养孩子,可住口吧给自己留点德,别把小天给教坏了。”

江惠民知道江二夫人见不得自己这样说话,遂闭上嘴,他想了一会给江二夫人说:“我今儿医院看见一男的,直接把他烟和打火机扔垃圾桶了,他望了人家一眼一句话都没说。你说他俩什么关系?”

江二夫人摸着下巴道:“还有这事?”

“我还能给你说假话不成?”

两人正说着,门被突然打开,却见江瑜进来,他还是一身商务装扮,连领带都没结,像是紧急地赶回来。

江瑜先是斯文有礼的和江二夫人打了招呼,再目光转向江惠民,他唇边还是温润的笑意:“父亲,您今儿去医院说什么了?”语气淡淡,已经有了质问的意思。

江惠民愣了愣:“我能说什么,你别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

江瑜站着,他身姿颀长,身后是云蒸霞蔚的景象,影子落到脚边,无端气势磅礴:“我自是不敢和您兴师问罪。”他道:“席寒不似我,对江家没什么责任感,您要是把他和人家爱人得罪了,他撂挑子不干后造成的损失您负担吗?”

“他爱人?”电光火石之间像是一切都说得清了,为什么席寒当时那么好说话,原来两人是这种关系。

江惠民想通了这点后心理不大舒服,皱着眉开口:“他怎么找个了男的?”

他以为就是找了一个家室不好的女的结婚,结果现在才知道是和一个男的搅合在一起,他脸上青青白白一阵,呵斥道:“他这是瞎胡闹。”

“胡闹?”江瑜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父亲,我可是提醒您,这门亲事奶奶和老爷子可都是点头了的,他们两位老人家可都是同意了的,老爷子送的玉坠子现在就在人脖子上挂着呢。您这说席寒胡闹,”江瑜轻笑了一声:“您是觉得老爷子还是奶奶糊涂?”最后一句声音蓦地放沉。

江惠民一滞。

江瑜把他神情拢入一双桃花眼中:“我要是您就放得聪明点,别去给人找事,也别仗着是父亲就去说些什么话,席寒可宝贝着,要是他有什么事,您猜席寒能做出什么来。”

说了一通之后眼看着江惠民的脸色变了几遍,江瑜琢磨着也够了,语气中咄咄逼人褪去几分:“我今儿回来也是担心您,话语冲了点,父亲您多担待些。有人给我送了一些酒,我明儿给您带来。”

说完后甚至还施施然地行了一礼,打一巴掌再喂个甜枣之类的事情江瑜做的太顺手了。

他该说的说完后就去江天房里,江天看到江瑜回来了惊喜开口:“瑜哥。”

江瑜扫了一眼,江天和三只猫横七竖八地躺着,其中一个还在踩奶,江瑜伸手摸了一把:“养得挺好的。”

江天有点小得意,头上头发乱翘着,看起来还有点可爱:“真的吗?我就每天喂喂再梳毛摸摸,三哥以前就养得好,不生病。”

江瑜笑了一声。

这两兄弟在这联络感情,客厅外江惠民和江二夫人面面相觑,江二夫人说:“我让林妈煲点汤明天去医院看看。”

江惠民点了点头。

惠风和煦,天朗气清。

席寒已经手背上打了点滴,身边某位小朋友给他喂水果陪着说话聊天,又没有什么公务缠身,按理说一切都很美好。

但他心里就是不太爽,慢慢地舔唇,嗓子也有些发痒,有种想要咳嗽的感觉。

没抽烟的第三十个小时,有点难受。

以前他什么时候想抽烟了就来一根,故而也没觉的自己有烟瘾,现在强制性戒烟,总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席寒抱着殷言声,将下巴搭到小朋友的肩窝,闭着眼睛忍住心理的焦灼和烦躁。

殷言声转了转脖子,席寒的黑发蹭着他脖子上,有些轻微的痒意,羽毛拂过似的,这人阖着眼睛看起来懒懒散散的,像是烈日之下躺在树荫下懒洋洋睡觉的大猫,无精打采。

殷言声偏头看席寒:“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戒烟最难熬的时候就是第一周,他在网上查了一下,发现这个时候有人会烦躁紧张,还有人会变得易怒萎靡不振。

席寒应了一声,他眯着眼看殷言声的后颈,黑发下的后颈纤细又白皙,上面一根红绳,皮肤细腻又温润,看起来既脆弱又能激起人的掌控欲。

他把手搭在上面,一下一下往出拽红绳,等全部拽出来后又放回去,如此反复借此消磨时间。

殷言声由着席寒拽,他甚至为了更方便席寒的动作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过了一会席寒不拽了,又靠在枕头上,他现在唇上有了一点颜色,总算不是前几天苍白的样子,修长的手指又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殷言声身上的扣子,指腹一点一点地沿着纹路画圈,看上去就是一副闲出毛病的模样。

殷言声看不得他这般难受的样子,恹恹地靠着没有精神,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我做什么能让你好受一点?”

席寒思量一下,抬了抬眼皮:“你把衣服当着我的面脱了吧,要全部脱了。”

殷言声:“不行。”

这是医院啊!现在才上午八点,要是晚上的话说不定还能少穿点。

席寒本身也在开玩笑,他知道这小朋友做不出来这事,就只是逗逗他。

他故意别过头看向窗外:“哦。”一个字让他说的语气淡淡,仿佛没有期待什么感。

殷言声慢慢地把他脸捧过来:“你再说别的,换一个。”

这小朋友乖得很,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话语神情之间都是全然的爱护,要是个稍微有良心的都不会再提要求了。

可惜啊,席寒如今仗着小朋友心疼自己,多少有点恃宠而骄。也不知道见好就收,顺势再提要求:“那就攒着,我再想一个,小朋友说些下流的话让我听听。”

殷言声呼吸一滞,低声道:“多多下流?”

席寒在殷言声耳边说了一句,就只是一句小朋友耳尖都红了,脸上臊得厉害,可见着实下流。

殷言声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不行。”

席寒说:“那就再攒着。”

他刚要提第三个要求的时候,电话响了,席寒遗憾接听,江二夫人打来的,说是人已经到了楼底下想上来看看。

他挂了电话后瞥了一眼殷言声,半个耳朵都染上了一层红,佯装镇定地坐在那里,看了就让人想欺负。

可惜江二夫人马上来了,席寒心里惋惜。

二夫人来的时候带了补品和汤,只坐了一小会就离开,临走时叮嘱席寒让中午把汤热热喝了,席寒一一应下,席寒说话的时候殷言声就坐在一边,他话少,只打过招呼后便不开口了。

席寒对这种事看起来倒是很擅长,方才那么无精打采的一个人这时候礼数样样周全,无论是声音还是神情都是情真意切的,让人挑不出丝毫的错。

等到二夫人走后又没了方才的神情,重新看起来丧丧的,招着手让殷言声坐在他身边,又开始萎靡不振起来。

殷言声说:“再忍忍,再多住着一些时间。”身体完全好了出院。

席寒:“嗯。”

他道:“等出院后带你去江家老宅一趟。”

带着小朋友去给奶奶上柱香。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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